第(2/3)页 女子嫁人本就图个依靠与偏宠,这些皇上都给臣妾了,臣妾不敢忘记,至于裴昀,他两次打扰臣妾,龌龊愚蠢,不知尊卑,以下犯上,臣妾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,也怪自己年少愚钝,招惹麻烦至今。” 她难得这般委屈,老皇帝听完也没说话,微微抬手示意她过来。 嬴袖起身过去坐在床边,满是委屈,老皇帝看着她,说道:“此事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,但不是现在,烨王对朕还有用,朕不想打草惊蛇。” “皇上相信臣妾,臣妾就已经知足了。”嬴袖适时滴了两颗眼泪出来,趴在老皇帝怀里轻声抽泣。 她在老皇帝怀里哭了许久,好一会儿才顶着满脸泪痕直起来,美人梨花带雨的样子瞧的老皇帝心疼不已,忍不住软了语气安慰她。 “皇上。”嬴袖一边擦泪一边说,小女儿态十足:“赵婕妤请旨侍疾。” 赵婕妤,便是先前的赵贵妃的,降为婕妤后一直待在紫薇殿礼佛。 老皇帝一阵思量:“难为她有这份心了,让她随你来吧。” “是。”嬴袖又擦擦眼泪,看了老皇帝一眼,继续趴在他怀里抽噎,把老皇帝哭的更加心软。 嬴袖为赵婕妤求情侍疾,让杨皇后大为光火,瞅准了赵婕妤在的时候就来立威做福。 “赵婕妤禁足这么久,气色都憔悴了,怎么还花红柳绿的打扮,难不成平日里礼佛也这般招摇吗?” 因着赵婕妤求了嬴袖得以来老皇帝跟前侍疾,好些后妃都闻风赶来,有孩子的想替孩子谋个前程,没孩子的想替自己谋个前程,为此坤华宫外莺莺燕燕一大群人。 杨皇后一来就刁难人,好些人都不敢噤声,赵婕妤顶着满头花白垂首不语,骤然失势,她比先前稳重了许多。 “你们一个个的都来这里做什么?”赵婕妤不搭话,杨皇后便将目标放在了其他人身上:“难道不知皇上需要静养吗?吵吵嚷嚷做什么?” 她还在训斥,嬴袖就走了出来,眉间微蹙满是疑惑:“皇上问,是何人吵嚷?” 她故意这么问,杨皇后顿时脸色难看,有些后妃躲在人堆里暗暗撇嘴发笑。 她们可都没吭声,安静的等着呢,吵嚷的自然是杨皇后自己了。 “皇上如何了?”杨皇后板起脸,时刻拿捏着自己正宫娘娘的威严。 嬴袖语气淡淡的回道:“皇上说,众姐妹的心意他知道了,也知道大家平日里身子弱,此时还是顾惜自己的好,不必担忧他。 宫里的小皇子小公主尚有几位,正是调皮的年纪,不可少了母亲照应,就都回去吧,只留赵婕妤帮衬皇后娘娘与臣妾,毕竟赵婕妤也是身边服侍几十年的老人了,知冷知热的。” “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,那就散了吧。”杨皇后剜了赵婕妤两眼:“赵婕妤便跟着本宫吧,皇贵妃年轻心细,又常与皇上耳语,你跟着她不恰当。” 谁都看得出来她是要好好磋磨赵婕妤,但是无人敢说话,赵婕妤也应了声。 嬴袖折进屋里,径直坐到床边瞧着老皇帝,杨皇后没了位置,脸色大为不满,却不敢在老皇帝面前刁难嬴袖。 老皇帝这一病,国事上就成了甩手掌柜,太子监国,理当大权在握,可是燕靖予协从,分走了他大半的权利,国事繁忙,他的身体又无法奔波,所以很多时候都只能把事情交给燕靖予去办。 监国却不繁忙,太子有点抑郁了,闲时待在东宫,燕忱白来请安时,太子见他也神色哀怨冷漠,到有了几分同命相连的感觉。 “你姐姐的事,我很抱歉。” 燕忱白不说话,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,虽然杨皇后与太子有些自私,却也是人之常情,嬴氏势大,谁能得罪的起? 真要怪罪,只能怪罪昔日不曾提醒隆安注意分寸,别去招惹嬴鲤。 “你母亲可惜了。”太子故意说道:“这些年,你父王南征北战,雍王府全都由她操持打理,沈氏病故时,靖予还是个孩子,也是她照顾,虽沈氏与你母亲不睦,但你母亲对靖予也是仁至义尽了。” 这话说得燕忱白下意识的牙关紧咬握住拳头,心口更是万般疼痛:“他恨我母亲。” “他恨你母亲,想必也是因为沈氏,毕竟沈氏病故,你母亲才被扶正,于他看来,是你母亲鸠占鹊巢才让沈氏病故的。”太子故作可惜:“其实何必呢?十几年了,就算是养条狗,也该知道不能对主人张口才对。” 燕忱白心底的防线再次震荡,压在心中的气愤与怨恨几乎要喷出来。 太子摇着头:“可他不领情啊,被皇上高看便自命不凡,其实这些年,他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,要是沈氏活着,他还不一定能这般风光呢,有得必有失的道理都不懂。” “大伯。”燕忱白内心的愤怒已经把他的理智燃烧的七零八落了:“你乃储君,却把监国大权分他大半,可甘心?” 太子笑了笑,摇头苦笑:“皇上下旨安排的,我能有什么办法?” 他的无奈越发让燕忱白恼怒:“皇爷爷历来都是偏心他的,什么好东西都给他,事事为他着想,即便他忤逆犯上,皇爷爷也能既往不咎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