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钝刀子杀人最合适。”他把核桃仁放在窗台上:“他们家不配死的太干脆。” 嬴黎对此话深表赞同,伸手摸着他的脸:“杀母之仇在心里憋了十几年,一定很辛苦吧。” “还好。”他笑了笑,满是轻松敞开,轻轻蹭着嬴黎的手认真问道:“我此次并非一心为你报仇,你可生气?” 嬴黎疑惑了:“这很正常啊,我为什么要生气?能够一箭双雕可是大喜事,非要追求我是那独一无二干嘛?这么好的机会,错过太可惜了。” “你知道吗?在我的印象里,每一次内宅有事,父王都会找理由离开,他不会管内宅的事,或者说是不想夹在自己的女人中间左右为难。”他靠着嬴黎的手:“他的逃避,把所有问题都丢给了母亲,也给了皇后给杨氏可趁之机。” 嬴黎用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头,安安静静的听他说。 “阿鲤。”他看过来,锐利清明的眼睛微微发湿:“我绝对不会纳妾,女人多了,是非也多,母亲受过的委屈,我不会让你受的,口口声声说着此生最爱,却不付诸行动保她无虞,我不做这样的男人。” 嬴黎点点头表示自己相信他,他继续靠着嬴黎的手,窝在窗外静悄悄的捏核桃。 他不回雍王府,嬴岐就让人给他准备了客房,但燕靖予没机会住,老皇帝宣他入宫。 御书房内,祖孙二人喝着白粥,桌上是几碟开胃小菜。 “何必呢?”老皇帝喝了口粥,被呛的咳了许多声:“事情闹这么大,你能有什么好处?先前就不被他们待见了,往后日子更难过,朕和你外祖父都老了,指不定哪天就去了,你爹护不住你的。” 燕靖予吃了口菜:“与其藏拙被欺,不如展现实力一争高低,而且,真让大伯胡闹下去,人心散尽,只会便宜了别人,孙儿站出来,也算是捡漏了。” “朕压你这么多年,就是因为你沉不住气。”老皇帝语气稍稍严厉:“成大事者,必先稳得住自己,此次嬴鲤那丫头中毒,完全不需要你出手,可你偏偏要自己动手,图什么?” 燕靖予拿着筷子沉默良久:“嬴氏有实力也有忠心,皇爷爷心里再清楚不过了,若是单单靠嬴氏,那这就是两家仇怨,大臣们只会坐山观虎斗的看热闹,而且还会给兄长向两江总督和隆安婆家求援的机会? 孙儿不想留下这一线生机,再者,孙儿料定了皇祖母与大伯会求情,只要他们去了御书房,便是徇私舞弊罔顾国法,这时候孙儿坚持处置隆安,虽大义灭亲,但却让所有人看得见孙儿的正直公允。” “踩着你大伯往上爬,到是学会了权术的几分皮毛。”老皇帝一脸无可奈何:“但压不住性子这一点,当真是像极了你爹。” 燕靖予没有反驳,只是放下碗筷跪在地上:“还请皇爷爷恩准,让孙儿在宫里住些日子。” “不想回去给雍王妃守灵送终?”老皇帝对他的心思门清:“她到底是你继母。” 燕靖予固执的很:“母亲病故后,她是如何对待孙儿的,皇爷爷最是清楚,孙儿绝对不会给她守灵送终,也不想因为她,连累自己的贤名。” 老皇帝一阵沉默才发话:“藏书阁的书需要重编,你去吧。” “多谢皇爷爷。” 寻了这么个借口,他理所当然的没去管雍王府的事,老老实实待在藏书阁整理书籍。 不管谁问,都一句‘事情急,国家大事不能被私情牵绊’。 雍王妃的丧事,烨王也去了,到不是多敬重杨氏,而是想去感受一下杨皇后和太子受挫的气氛让自己高兴。 毕竟谁都不会想到,在太子风头无两的时候,是燕靖予一耳刮子把他的脸面全部打掉的。 那可是自小就被太子寄予厚望的侄子。 乌泱泱的人里,懒得与旁人打交道的烨王遇上了这个时候还不忘结交权贵的裴昀,他这个杨皇后费尽心思才抢来的孙女婿,没能袭爵之后,在承恩伯眼里屁都不是,日子很是不好过。 看见烨王,他迟疑了一下,犹豫要不要打招呼。 “裴将军。”烨王主动示好:“可有空喝杯茶?” 裴昀想了想,欣然应允:“自然是有的,王爷请。” 两人结伴去了院子里,这边清净,也无外人过来,茶水是小厮端来的,放下就走远了。 “裴将军的日子不太好过吧。”烨王存心挑拨:“这太子如此得势,怎么承恩伯也不想着提拔你一下。” 这事正是裴昀心里的刺,他与杨柔夫妻不和,所以太子和承恩伯都不愿意顶着老皇帝的不痛快给他提拔。 见他不说话,烨王主动开口:“你是可惜了,若当年娶了嬴氏的姑娘,那嬴氏就是你的靠山,与宣平侯府比起来,承恩伯府当真是什么都不算了。 本来嘛,姻缘这种事,讲究低娶高嫁,但谁不想有姻亲提拔步步高升?就说袭爵这事,若是嬴氏开口,就算皇上再不喜欢你,也绝对会答应的。” 这话更是直戳裴昀的心,让他郁闷的猛灌一口茶。 “其实,裴将军当年错失好姻缘,过错还得在皇后娘娘身上找。”烨王故作遗憾的语气,把裴昀吸引的紧紧的:“承恩伯府本来就是条半死不活的狗了,雍王都提拔不动他们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