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燕靖予目光微沉,果然,自己为了劝降说的话,还是被拿来做文章了。 这话让沈毕与嬴岐都沉默了,其他大臣更是一个二个都沉默着思量起来。 若真有其事,那燕靖予的罪名更大。 “忽悠叛军的话也能拿来做文章?”嬴黎嗤笑出来:“那按你的意思,要直白的告诉叛军,你们敢造反,死路一条,要不赶紧回头,就杀了你全家,谁都不是吓大了,人家都敢造反了,还怕你几句威胁?真这么说,不是上赶着把凉州大军推向瓦剌吗?劝降也是有技巧的。” 抛去一切文绉绉的措辞,说出来的话就直白多了,也直接多了。 勇胜伯梗着脖子继续犟:“若非心里有这样的想法,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?皇上一代明君,叛军给自己找理由,世子还给予安慰,实在是辜负皇上。” “啧啧啧~”嬴黎咂咂嘴:“那你试想一下,叛军说皇上昏庸,世子上去就说我爷爷不是,然后巴拉巴拉的争执起来,你确定叛军不会一刀宰了他? 凉州情况特殊,将领都是被张行俭诱骗才投敌的,后来他们果断与瓦剌开战,就足以证明他们并不想投敌,甚至是造反,也是张行俭几人鼓动所致。 这样的情况,当以稳住军心劝降为主,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,皇上身为一国之君,难道就担不起几句莫须有的骂名?真要按照你的法子,那不是劝降,那是逼反。” 她气势足口舌利,说起来头头是道,勇胜伯根本不是她的对手。 看着勇胜伯颓败的脸色,嬴黎得意洋洋:小样儿,今儿个让你见识见识,什么叫做把高帽子扣在头上让人想摘都摘不下来。 她看了一眼老皇帝,果然老皇帝的脸色很无语,他就是担不起莫须有的骂名,但他不能说,憋屈。 “不过,臣女以为,世子也应当受罚。”嬴黎抱抱拳:“即便是为了劝降,也要拿出朝廷气势维护皇上的声誉,大不了把命丢了,由着叛军造反,就算是放任事情闹大,也绝对不能低头掉了气势,相信等叛军真的杀来邺城,诸位也会意维护皇上为重,宁做刀下鬼,不做叛军奴。” 众人:“......” 你是存心膈应我们的对吧? “咳咳。”老皇帝干咳了两声,对众臣的表现很不满意,还狠狠的剜了勇胜伯一眼。 烨王也瞪了勇胜伯一眼:说不过就别提,瞧瞧,被怼的灰头土脸了吧。 燕靖予则细细的看着嬴黎,出乎意料的惊喜:这思路和口才,不像是只晓得吃饭打架的主儿啊。 果然,他还是没把人看透。 嬴氏一帮老头儿却嘚瑟的不行:看看,这就是我们家姑姑! “嬴鲤说的也不无道理。”老皇帝开口了。 他早被嬴黎的马屁拍的一点也不生气了,又听了这么一通解释,看着燕靖予,根本舍不得责罚,也没办法责罚。 嬴黎都说了,这是个一心为他分忧的好孙子,要是罚重了,以后还会有人这么替自己卖命吗?不是间接承认自己压根不想救百姓只想着自己活命吗? 这怎么能行? 静默许久,老皇帝下旨:“燕靖予抗旨不遵,杖刑一百,以儆效尤,拖下去。” 一百杖不是小数目,正常的打能直接把人打死。 但老皇帝分明就不舍得打,这一点所有人心中都有数。 烨王气呼呼的不服,却也没办法再阻拦,他们拿到了各方证据,完全可以拍死燕靖予,天知道怎么会被嬴鲤赤果果的几句反问就化解了。 大家都是读书人,朝堂申辩不是应该文绉绉引经据典的暗讽吗? 嬴鲤不按套路走,直接摆事实,他不服! 燕靖予叩谢恩典后自己就出去了,在外面趴着开始接受打屁股,声音让大殿里的人都能听见,也算是当众行刑了。 他出去之后,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嬴黎身上,刚开始见的时候,他们的关注点都在嬴黎的美色上,对阵孝成王的时候,嬴黎凭实力让他们忽略了自己的美貌关注自己的本事,后来令剑破了燕泽宗的提线木偶阵时,更是刷新了所有人的认知。 此次带兵拦敌,奇袭拖住通海关的瓦剌大军,在上坯守城杀敌... 一桩桩事,一次次惊艳,嬴家小姑姑似乎厉害的不成模样,他们完全无法估计嬴黎的上限在哪。 这样的姑娘,百年难得一遇。 “你这丫头,到让朕刮目相看。”老皇帝被嬴黎的马屁拍的很舒服,说话的时候语气都随和多了:“依朕看,你不但名字像宣平侯嬴黎,勇武也像。” 这是个坑,嬴岐一下就听出来了。 在老燕家的人看来,嬴黎是个随时想着弄死老燕家自己当皇帝的主儿。 老皇帝夸她像嬴黎,不就是想试探她是不是也想弄死老燕家自己当皇帝吗? “但臣女的忠君之心,却随了承恩伯杨破虏。”嬴黎面不改色的就把话接了。 杨破虏可是老燕家忠心耿耿的狗腿子,用他做例子再好不过了。 嬴岐眉毛一挑,一脸出乎意料,显然没想到嬴黎竟然把老皇帝挖的坑听懂了,然后还能回答的这么漂亮。 他家姑姑不是个憨憨的吃货吗? 老皇帝也很意外,但他笑了:“若如此,再好不过了,说吧,你要什么赏赐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