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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月提着那盏灭掉的灯笼随疯爹进入暗室,她不敢掉以轻心,她今天差点成了蛇的点心。
“小侄女儿,你拿着灯笼又不点,那你拿他做什么的?”
小皇帝倒是观察得仔细。
“我帮你点上?”
小皇帝拿着蜡烛走过来,凉月索性就由着他点去。
“咦?怎么点不着?”
“可能是潮了吧?”
凉月敷衍了句,便看向了暗室中垒起来的账本。
真够厚的!
“宣平侯到底有多少家底啊?”
凉月把灯笼拿回来,调侃小皇帝,“你说是宣平侯家里的银子多,还是你国库里的银子多?”
“不会吧?”小皇帝觉得凉月说得着实夸张了。
“凉月,过来。”
疯王这回长记性了,不叫闺女离她远了,免得出了状况,他又晚一步救人。
“好!这就过去!”
凉月拉了拉白洞庭的袖子,小声说,“糖水哥哥,我们一同过去吧?”
白糖水一直走在凉月身后,没想到凉月会突然转过头,还主动与他说话。
凉月拉过白糖水,慢悠悠地和他走在疯王后面,他又扯了扯白糖水的衣袖,冲他招了招手,意思叫她附耳过来。
白糖水没做犹豫,立刻弯腰,把耳朵凑了过去。
凉月踮起脚走路,用更小的声音与白糖水说:“乞巧节,我在王府等你来接我。”
本来因为没把凉月全须全尾地救出蛇窟,反而还是被人家一把拉上去的,白洞庭正挫败着呢。
听凉月相邀乞巧节同游,白洞庭这只小白兔子耷拉下来的长长耳朵“嗖”地就支愣起来了。
“好不好?”
凉月见白洞庭没反应,又问了下。
白洞庭连连点头,板着的一张脸也终于放松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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