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老朽号春华-《红楼之农业大亨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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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,”贾琏抬眼,“这玉州知府是皇后的亲戚,皇帝而今左右不定,很有可能不想真正贬黜他,又或是碍着皇后的面子,一直难以处理此事。咱们这时候若是上书催促,岂非讨嫌?不管如何,咱们的事必须按时进行。你只管按照之前咱们商议的路线挖渠,好好监工,做出个惠及百姓的工程。玉州知府那边不必管,只要咱们做好咱们自己的活儿,到时候就算那边有意见,上奏朝廷,咱们照样可以脱掉干系。但若因此踌躇不前,耽搁了朝廷的大事儿,到时候皇上真追责起来,咱们就算无过错,仍要是负有连带责任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一语点醒梦中人!真是如此,下官就照着您的吩咐去做!”倪元魁拱手,恭恭敬敬道。

    贾琏笑,伸手请倪元魁坐,并请他尝一尝他的小凌庄新出产的山楂卷。

    倪元魁赞不绝口,“酸甜把握的正好,不齁嗓子,好吃!”

    “我打算回头做个山楂园,专做这个,每天新鲜做好后,用荷叶包小包出售,价格一定要便宜,和瓜子儿差不多,当做闲暇饭后嚼食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极好,我倒觉得比草莓好吃。若如大人所言,价格实惠,想来更为受欢迎。”倪元魁禁不住赞叹道。

    “还有这些,乌梅、话梅之类,另有今春刚从扬州运来的青梅酒,从福建庄子上送来的洛神花酒,你都带回去一些。平日有心赏春景,回头却还要忙活公务,喝这样酒最好,不上头,还养生。”

    倪元魁惊讶的看着这些丫鬟手里端来的红红绿绿的东西,闻着味道十分喜欢,尝两口,口齿清香,其味无穷。至于那酒,一看就能好喝。青梅酒他以前就唱过的,很不错,想来在扬州新鲜采摘制出的,会更为清香可口。

    “我父母最爱喝青梅酒,这回去,他俩见了肯定高兴。”倪元魁乐呵地收下这些东西,再此给贾琏道谢,仍嘴上尊重的称贾琏为“尚书大人”。

    贾琏笑:“才进门就注意到了,我就等着你改口呢,到现在要走了还这样叫。早和你说私下里不用叫大人,你还叫。何必见外,你和我大姐的婚事今秋就成了,叫我一声琏兄弟不会错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倪元魁憨笑着点头,告别时,“琏……”喊了半天,终究是叫不开,还是喊着“大人”走的。

    贾琏见他就这么实在,也不强求他,等时间长点自然就好了。

    剩下的梅子酒,贾琏打发丫鬟分到各处一些,其余的送到库房,以后谁要,知会一声去取便是。梅子可是很好的东西,花、叶、根和种仁都可入药。果实盐渍或干制,耐储存,且有止咳、止泻、生津、止渴之效。

    贾琏在扬州帮助林如海打理庄子的时候,发现有不少带山的庄子上种梅子。贾琏便在视察的时候,顺手教了庄子里的人如何剪枝,随口开玩笑说等梅子结果了之后,要怎么做比较好吃,并着青梅酒也说了。没想到入冬之后,扬州那边的庄子就捎信儿给了林如海。林如海在与贾琏通信的时候,顺口提及此事。一直说要把东西运过来,因贾琏忙着西北的事儿,便部的机会。

    到了今春,林如海进京稳定之后,便张罗着消减扬州那边的田产。天高路远,再加上林家的人丁并不兴旺,而且林如海并不想让大病初愈的贾敏太过操劳。林如海首先想到贾琏,想把那些庄子送他,贾琏自然不肯,按照市价付给他钱。林如海知道推辞不了,钱是要的,却把本来自留的好庄子都给了贾琏,那些相对次的,他留在了自己手里,这才心里平衡点。

    贾琏都不用去扬州,只打眼瞧地图上那几处桩子在哪儿,对照着翻阅自己的记录手册,便知道如何了。贾琏心领林如海的好意,时常嘱咐小凌庄的人往林府那边如流水的送好东西。

    林如海贾敏都是心存感恩的人,因此更惦记贾琏的好,有来有往,如此两边更加亲密无间。

    遂关于宝玉突然登门闯林府的事,林如海便不客气的跟贾琏痛快发泄一顿,骂了宝玉,讽刺贾政,顺带着连对贾母的不满都说了。当然,人家林如海是斯文人,表达方式很委婉,用词恰到好处,叫人抓不到错而来,但叫人听了之后,很明显的就听明白那些人存在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照理说,我做女婿的,不该如此说话。可她老人家竟然纵容自己个儿孙子如此放诞无礼地去闯外姓人府邸,我怎能不气!我这一辈子,就黛玉一个女儿,捧在手心都怕伤了她,岂能叫那个混世魔王得了便宜。还好你姑母当时机智,立马将你林妹妹送到庙里去了。这要是在家,宝玉那样的闹腾劲儿,真传出什么瞎话到外头,我们孩子的名声还能保住?女儿家不比男儿,禁不起折腾啊。”

    林如海觉得青梅酒好喝,连饮数杯,之后又见洛神花酒新鲜,也试了试,又多喝了几杯。

    “姑父是觉得二叔那样打一顿宝玉,解不了气?”

    “是!光那样打,能有什么用。且说他打过儿子多少次了,哪次宝玉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可改好过没有?”林如海冷笑,“倒是有一段时间挺消停,确是在你的严密管教之下。说实话,我早些时候看这孩子的时候,觉得他脑瓜儿聪明,皮相也好,的确是个能读书的料子,只可惜他志不在此,偏偏自己不愿干的事儿就觉得可耻,竟嘲笑我们这些靠读书做官的人世俗堕落。”

    “疯子的世界,不必懂,更不要去研究。因为他们的逻辑是死的,毫无道理可讲。姑父千万不要和他置气,不值得。”贾琏举杯和林如海碰一个,温笑着劝慰道。

    林如海长叹口气,“罢了,要聊他,我们就聊不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看明白了,要对付他不能用常规法子,那些板子规矩之类对他的约束毫无用处,一时长记性罢了,回头就忘。”贾琏总结道。

    林如海直点头,指着贾琏道,“就是如此!”

    “所以还是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宝玉养伤数日,在床上秉承着始终如一的姿势,头朝下趴着,压着胸膛睡觉,每次都能做恶梦做到胸闷气短,然后突然惊醒。抹泪数天,他总要活动身体,尽管在七八名婆子丫鬟的帮助下,不论如何小心,他的屁股一动就疼得钻心刻骨,犹如拍屁股上的肉被人生生切开一样。所以每次活动身体,宝玉都忍不住大叫狂叫。

    婆子们为避免贾母担心,也都不爱听宝玉的叫声,都用帕子堵着宝玉的嘴。

    一番折腾下来,抬宝玉的婆子们头冒汗,累得。被抬的宝玉头上汗水更多,被疼痛憋得发不出声所致。

    今天又是‘翻身日’,宝玉疼怕了,真艰难的咬着绢帕。大夫照例来换药,帮宝玉把特殊部分涂好之后,还特意吩咐宝玉要抬起屁股,二期诶一炷香内不许那上面在上面有任何遮盖物。药膏冰凉,涂在屁股上一阵儿好受。宝玉为此就只能尴尬地忍着,撅着屁股,等着药干再提裤子。

    床榻虽有薄纱帐幔遮挡,但挡上了之后,隔着帐幔半朦胧的看着宝玉‘晾药’得儿姿态实在是……

    丫鬟们见状都忍笑不已,实在忍不住了,就背过身去,抖着身子。

    宝玉还哭着,但他就算是哭,眼睛也不忘瞟着屋里头那几个美人丫鬟姐姐。宝玉见状,还以为是她们担心自己的身体,伤心了,未免被他瞧见,所有就背过身去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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