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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燕翼一下就修炼了起来。他脑中的招式很多，但他选择了两种虎形和蛇形，一阳刚一阴柔。

    练虎形的时候，燕翼就犹如一头猛虎，跳跃腾挪的时候，轻灵沉稳。掠地而过。发力扑击的时候，如雷霆滚落。闪电劈击。形体柔中带刚，刚中带柔。每一个动作，都出现了轻微深沉的响声，这声音就好像很远的深山老林山谷深处，一只猛虎在吼叫。

    打蛇形钻拳的时候，他又好像变成了一条蛇，全身的筋骨鳞片带动身体发力，拳头好像一个蛇头，四面摇晃刺击，和真正的毒蛇乱钻简直没有什么区别。他的手臂也似蛇，发力自然内裹，缠丝。有翻绞的力量，又有螺旋劲的钻力。

    他打的蛇形钻拳，手臂缠绕内翻，拳头晃动的时候，筋骨肺部的呼吸，心脏跳动一切声音配合，真正发出了惟妙惟肖的蛇形声音。

    一虎一蛇，虎为阳，蛇为阴，一阳一阴，最是符合道家养生之道里面的阴阳交融。

    燕翼早就了解阴阳之道深邃而又简单地奥秘。

    “武学到了极为高深的上乘境界，一举一动，莫不遵循阴阳之道，水火相济。一切发乎自然，不用刻意而为。这也是孔子年过七十领悟出来的道理，从心所欲不逾矩。”

    虎形和蛇形之后，燕翼随意演练。

    “守若巨木。”

    “怒龙现身。”

    “白蛇吐信。”

    龙翻云、鹰翱翔、虎跃涧、豹纵横、鹤展翅、蛇打雾、狮扑噬、猿震岳……太极如摸鱼，八卦像推磨，形意是捉虾……

    这一练开，燕翼一练就是一整晚。

    清晨，等得燕倾城看到地上段八眉的尸体，以及瘦猴的无头尸身尖叫不已时，他还在修炼。

    燕翼没有跟燕倾城多说些什么，只是让她安心，但燕倾城自然不会什么都不知，昨天她昏迷之前依稀记得自己中了迷药，再见得两具尸体便也明白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燕倾城侍候着燕翼洗漱、吃过早饭之后，燕翼走出房门，就向着家族议事堂走去。

    路上见着他的人对他均是指指点点。

    “走路还这么神气，神体被废，他还当自己是以前的天才，真是笑死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，这么猖狂，他落得这个下场是早晚的事情，自以为是天才为所欲为，但殊不知山外有山，人外有人，他也就能在窝里横，到得外面去他也不过是草包废物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脾气最好不要大过自己的本事，这就是太狂妄的后果，该，活该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这灾星，竟然还有脸活着回来，他都不知道给家族带来的多大的灾难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看焚天宗之所以让这个灾星活着回来，是想让他老父白发人送黑发人。家里的长辈现在非常害怕家族，因为他而被焚天宗迁怒，这才要着急的召开家族会议，为的就是撇清和这个灾星的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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